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(陆沉林晚)全本完结小说_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(陆沉林晚)

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(陆沉林晚)全本完结小说_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(陆沉林晚)

作者:默默不爱喝豆浆

其它小说连载

金牌作家“默默不爱喝豆浆”的优质好文,《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》火爆上线啦,小说主人公陆沉林晚,人物性格特点鲜明,剧情走向顺应人心,作品介绍:主角为林晚,陆沉的男生生活,家庭小说《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》,由作家“默默不爱喝豆浆”倾心创作,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5128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0-07 16:03:11。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.com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我的离婚定在了中秋节

2025-10-07 19:21:16

中秋节前夜,林晚说要回老家陪父母。我亲手替她打包行李:“酱板鸭带两份?爸妈爱吃。

”她避开我的眼神:“嗯...你真好。

”监控里却看见她扑进周拓怀中:“两年没碰你了...”我捏碎刚炒的栗子,

烫红的掌心毫无知觉。第一章厨房的顶灯亮得晃眼。陆沉弓着腰,

手里的栗子哗啦啦倒进一口黝黑的铁锅。灶上的火苗舔着锅底,发出低低的、持续的嗡鸣。

锅铲翻动,裹着细沙的栗子在热力下噼啪作响,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干燥的焦糖香气,

浓得有些发腻。客厅那头传来脚步声,拖鞋啪嗒啪嗒,带着点匆忙。

“行李……差不多收好了。”林晚的声音飘过来,停在厨房门口。陆沉没回头,

手里的动作没停。铲子刮过锅底,发出刺啦一声。“嗯。”他应道。声音不高,没什么起伏。

“你……真不去?”林晚又问,声音软了几分,裹着一层陆沉熟悉的、几乎能乱真的犹豫。

陆沉左手抓起一把桌上的粗盐,一把洒进锅里。盐粒混着滚烫的砂石,扑在栗子壳上,

又是一阵密集的脆响,盖过了林晚的问话。“不回,”他盯着锅里翻滚的深褐色球体,

眼皮都没抬,“节前活儿堆着,走不开。你陪爸妈好好过。”语气平板,

像是复述一份工作邮件。身后沉默了几秒。拖鞋的啪嗒声重新响起,这次是朝卧室方向去了。

铁锅的热气蒸腾上来,扑在陆沉脸上。他绷紧的下颌线在白色的烟雾里显得有些模糊。

他抄起锅铲,用力翻炒了几下,动作带着点狠劲。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手机搁在料理台一角,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,

显示出一条来自“周拓”的短信预览:明晚老地方等你,想死我了。

陆沉的视线在屏幕上停留了不到半秒,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,重新落回锅里翻滚的栗子。

他关了火,舀了一大勺凉水,刺啦一声泼进滚烫的铁锅里。锅底瞬间腾起一片浓白的蒸汽,

灼热的水汽猛地扑上他的手背。他像是没感觉到那灼痛,只是机械地用铲子搅动着。

水汽很快散开,露出锅里深褐色、油亮的糖炒栗子。他舀起一勺,倒进旁边的竹簸箕里,

磕了磕。然后抓起一个,指尖用力一捏。“咔啪!”一声清晰的脆响。栗子硬壳应声爆开,

裂成几瓣,露出里面金黄油润的果肉。几缕热气从裂口处袅袅升起。

陆沉看着掌心里那枚裂开的栗子果肉,眼神没有聚焦,像是在看什么很远的东西。

手背上被热汽烫过的地方,正迅速泛起一片刺眼的红。他慢慢收紧手指,

把那枚滚烫的、完好的果肉紧紧攥在掌心。一股灼痛猛地从手心传来,尖锐、清晰。

可他只是站着,一动不动。脸上连一丝抽痛的表情都没有。卧室那边又传来拉链的声音,

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滚动。林晚出来了。陆沉松开手,那枚被捏得变形的栗子肉掉回簸箕里,

和其他滚烫的栗子混在一起。他转过身,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层找不出破绽的平静。“酱板鸭,

”陆沉开口,声音平稳,听不出刚才的丝毫波澜,“带两份?爸妈爱吃那个麻辣的。

”他走到厨房门边,看着林晚正弯腰检查行李箱的搭扣。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,没抬头。

“嗯。”她含糊地应了一声,手指拨弄着拉链头,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还有那个新炒的栗子,”陆沉指了指簸箕,“刚出锅,热的,你路上带着解闷。

”他语气平常,甚至带着点刻意的温和。林晚这才抬起头,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

嘴角挤出一个笑:“好……你真好。”她避开陆沉的目光,眼神飘向墙壁的挂钟,

“那个……我得赶车了,再晚怕误点。”“嗯,路上小心点。”陆沉点点头,走到玄关,

从衣帽架上拿下她的薄外套递过去。林晚接过外套,低头穿鞋。陆沉沉默地站在一旁,

看着她略显急促的动作。玄关的顶灯投下光晕,在她低头时,颈后一小片肌肤露出来,

白皙细腻。陆沉的视线在那片皮肤上停留了一瞬,随即移开,

落到她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上。“到了给我个信儿。”陆沉说。“嗯。

”林晚拉上行李箱的拉杆,直起身,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快,“走了啊。

”防盗门开了又合,楼道里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由近及远,很快消失。陆沉站在原地没动。

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,只剩下厨房铁锅底残留的热度烘烤空气发出的细微声响,

还有他自己平稳得有些过分的呼吸声。他缓缓抬起右手。刚才捏过热栗子的掌心,

此刻清晰地印着几道深深的、被栗子硬壳边缘硌出的红痕。那阵尖锐的灼痛已经褪去,

只剩下一种持续的、麻木的闷热感。他低头看着掌心那些扭曲的痕迹,看了很久。

窗外的天色,正一点点暗沉下去。第二章深夜的死寂像浓稠的墨汁,灌满了客厅。

陆沉在黑暗中已经坐了很久。沙发柔软,却让他感觉身体正一寸寸往下陷。

他盯着对面墙壁那片巨大的、空洞的黑暗,眼睛干涩发胀,却没有一丝睡意。

时间像凝滞的沥青,粘稠地滴落。终于,他动了。僵硬的身体发出细微的骨头摩擦声。

他站起身,动作很慢,像一具被老旧发条驱动的木偶,拖着灌了铅的腿,走进书房。

电脑主机箱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,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,瞬间驱散了书桌前的一小片黑暗。

陆沉的脸在屏幕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,眼下的阴影浓重。他拖动鼠标,

光标在屏幕上生涩地移动,点开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图标。输入密码的手指异常稳定,

没有丝毫颤抖。文件夹展开,里面是几个以地点命名的视频文件。

他找到了那个标注着“林宅-前院”的文件。双击。播放器瞬间占据了大半个屏幕。

画面晃动了一下,稳定下来。是安装在老家院子前橘子树高处那个隐蔽摄像头的视角。

画面清晰度很高,能看到院子里泥土地面的纹理,墙角堆放的杂物,

还有半边爬着藤蔓的斑驳老墙。时间戳显示是今天下午,三点四十七分。画面里空无一人,

只有风吹过橘子树叶的沙沙声。陆沉靠在椅背上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握放在冰冷的桌沿。

他盯着屏幕,眼神空洞,只有屏幕的光倒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,像两点没有温度的火苗。

时间在播放器的进度条上无声地流逝。画面一直静止着,只有光影随着时间推移缓慢移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画面左下角,靠近老墙堆放杂物的阴影处,晃动了一下。

一个身影从杂物堆后面闪了出来。是林晚。她穿着一件奶白色的针织开衫,陆沉认得,

是他出差回来时给她买的。她脸上带着一种陆沉从未在家里见过的光彩,眼睛亮晶晶的,

嘴角含着笑意,正踮着脚,朝着杂物堆遮挡的方向张望,像是在等人。

陆沉交握的双手猛地收紧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突出泛白。就在这时,

另一个身影从杂物堆后面大步走了出来。一个男人。个头比林晚高出一个头还多,

穿着件黑色的皮夹克,肩膀很宽,走路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痞气。是周拓。林晚一看见他,

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,像一朵被骤然浇灌的花。她根本没犹豫,甚至没等周拓完全站定,

就整个人扑了上去,双臂紧紧环住了周拓的脖子,整个人挂在他身上。“周拓!

”她的声音又娇又亮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清晰地通过笔记本的扬声器传出来,

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,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陆沉耳膜,“两年没碰你了,想死我了!

”周拓低笑了一声,那声音低沉含混,带着毫不掩饰的狎昵。他一手兜住林晚的腰,

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抚上她的后背,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揉,下巴蹭着她的头发。“嗯,

我也想你,”他声音哑着,“想得浑身都他妈疼了。”林晚在他怀里扭了扭,仰起脸,

急切地去寻他的嘴唇。周拓笑着,低头含住她的唇瓣,动作粗鲁而直接。

镜头清晰地捕捉到他的一只手沿着林晚开衫的下摆探了进去。林晚嘤咛一声,没有半点抗拒,

反而热切地回应着,身体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周拓。周拓一边吻着,

一边搂着她往墙角的杂物堆后面挪动,那地方更隐蔽,正好在摄像头视野的边缘死角。

就在即将完全退入阴影的前一刻,周拓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微微偏过头,

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前方,掠过的方向,正是那棵橘子树的高处——摄像头所在的位置。

那个眼神极其短暂,快得几乎像是错觉。没有任何情绪,没有惊讶,没有疑惑,

甚至没有探寻。只是一种冰冷的、动物般的警觉,或者说……是一种近乎挑衅的漠视。随即,

他揽着林晚,彻底消失在杂物堆后面。镜头里,只剩下空旷的院子,风吹树叶,

以及墙角那一小片被搅动的阴影。画面还在继续播放,播放器的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。

杂物堆后面,传来了压抑的、急促的喘息,衣服布料摩擦的悉索声,

还有林晚偶尔溢出的、带着泣音的、短促而甜腻的呻吟。陆沉一动不动。

他维持着双手交握、前倾盯着屏幕的姿势,像一尊被冰封的石雕。

屏幕惨白的光映亮了他半张脸,另一半则沉在浓重的黑暗里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

肌肉完全僵死,只有下颚的线条,绷得像一块冰冷的、即将碎裂的岩石。

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官,听不见那些声音,看不见屏幕上的光影交替。

只有那双死死盯着屏幕的眼睛,瞳孔深处,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地冷却、凝固、碎裂,

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、毫无生气的死寂。墙上的挂钟,秒针滴答,指向午夜两点。

第三章窗外的天光一点点渗进来,灰白,冰冷,没有温度。

客厅里笼罩着一层死气沉沉的惨淡。陆沉依旧坐在书房那把椅子上,姿势几乎没变过。

电脑屏幕早已自动熄灭,留下一片死寂的黑色。房间里残留的只有隔夜空气沉闷的味道,

和他身上散发出的、一种近乎实质的寒意。他的眼睛布满血丝,却异常干涩,像被砂纸磨过。

下巴上冒出了一层青黑色的胡茬。他就那么坐着,仿佛被抽空了魂魄,

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壳。直到手机在桌面上发出一声短促而突兀的震动。嗡嗡——声音不大,

却像一把小锤子,猛地敲碎了笼罩着他的那层冰壳。他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,

视线落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。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。陆沉伸出手。

指尖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有些麻木,触碰冰凉的手机屏幕时,激起一点微弱的刺痛感。

他划开接听键。“喂。”他开口。声音嘶哑得厉害,像是喉咙里塞满了砂砾。“陆先生?

是我,张天铭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、清晰的男声,带着职业性的距离感。

是陆沉聘请的私人律师。陆沉没说话,只是把手机贴在耳边。

电话那头的张天铭似乎也不需要他回应,继续流畅地说道:“您交代的事,已经在进行。

根据您提供的婚前协议补充条款,以及您名下个人账户的归属确认文件,处理起来速度很快。

林晚名下的那几张银行卡,属于婚后共同账户的部分,已经按流程申请临时冻结,

银行那边受理了,最快今、明两天生效。至于她个人名下的……”“不够。”陆沉打断他。

声音不高,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。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。

张天铭的声音依旧平稳:“陆先生,银行系统有他们的流程。共同账户的冻结需要时间核实,

不能直接划转,只能限制支出。这是规定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不过,

您个人账户的资金转移已经完成。这部分是绝对安全的。”“冻结,”陆沉重复了一遍,

声音没有丝毫起伏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力,“她名下的每一分钱,今天之内,

必须动不了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更长一点时间。陆沉能听到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。过了几秒,

张天铭的声音再次传来,语速快了一些:“明白了。我马上赶去分行,亲自盯着他们处理。

动用点关系,在系统上做加急标记。最快下午三点前,

应该能让所有涉及她的账户状态变成‘只收不付’。”“嗯。”陆沉应了一声。“另外,

”张天铭的声音压低了一点,“您母亲留下的那处老房子,您确定要紧急挂牌?

现在市场行情一般,急售的话,价格可能会被压得很低,损失不小。”“挂牌。

”陆沉的声音斩钉截铁,没有任何犹豫,“今天挂出去。按你能接受的最低价挂。

”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。“好。我现在就去处理房子的事。银行那边同步推进。

”张天铭没有再多问,“有什么进展,我会立刻通知您。”“嗯。”电话挂断。忙音响起。

陆沉放下手机,目光缓缓扫过桌面。那里放着几张纸,是房产证复印件,车辆登记证,

还有几份印着“××银行”字样的文件。他伸出手,指尖在最上面那份银行文件上点了点,

动作很轻,像是在确认一件冰冷物品的存在感。然后,他猛地站起身。动作幅度太大,

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。他没有理会,径直走进客厅。茶几上,

昨晚炒的那一大竹簸箕的糖炒栗子还在,已经彻底冷透了,油亮的光泽消失,

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霜色。陆沉的目光落在那堆凉透的栗子上,眼神空洞。他走到厨房,

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厚重的斩骨刀。冰冷的金属握柄贴上掌心。他走到巨大的中式料理台前,

上面还放着一块圆形的月饼模具。他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大块暗红色的东西——是酱牛肉,

冻得硬邦邦的。他“砰”地一声,把那块冻牛肉狠狠砸在厚实的木质砧板中央。接着,

他抬起手。斩骨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,带着令人心悸的破风声,狠狠劈下!“咚!

”一声巨大的闷响。刀刃深深嵌入砧板,几乎将那厚重的板子劈裂。

那块冻得像石头一样的牛肉,被干净利落地斩开,飞溅出几粒细小的冰碴。陆沉面无表情,

拔刀,再次高高举起。“咚!咚!咚!

”一声声沉重、规律、带着原始暴力的闷响在寂静的公寓里炸开。砧板在重击下呻吟颤抖。

冻硬的牛肉在他精准而狂暴的劈砍下,迅速变成大小不一的碎块。冰屑四溅,落在料理台上,

落在他的手臂上,带来丝丝寒意。他重复着举刀、劈下的动作,

像一个极度专注又极度麻木的机器。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贲张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

沿着紧绷的太阳穴滑下。只有那双眼睛,透过不断溅起的冰屑,

依旧死死地盯着砧板上那堆变得血肉模糊仅指食材的破碎状态、四分五裂的冻肉块。

手机再次震动。这次是短信提示音。陆沉劈砍的动作猛地停住。刀悬在半空,

刀尖上还沾着一点细碎的牛肉冰渣。他侧过身,目光落在几步外料理台上的手机上。

屏幕亮着,显示着张天铭发来的快讯:银行账户冻结完毕。东城老宅已紧急挂牌,

钥匙交中介。随时可看。陆沉盯着那条信息,看了足足五秒钟。悬在半空的刀,

缓缓放了下来,刀锋沉重地压在沾满血水和冰渣的砧板上。他抬手,

用胳膊蹭掉滑到眉毛上的汗珠。然后拿起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敲击,回复:收到。

放下手机,他重新握紧斩骨刀的刀柄。这一次,他没有再劈砍砧板上的肉块。他低着头,

开始仔细地、一刀一刀地,将那些硕大的碎块,分解成更小的、适合入口的薄片。

刀刃刮过砧板的声音,细碎而冰冷,取代了刚才狂暴的劈砍,在空旷的厨房里持续地响着。

窗外的阳光偏移了几分,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明亮,透过百叶窗的缝隙,

在冰冷的地板上投下一条条平行的、刺眼的光带。第四章暮色像被打翻的浓墨,

一点点洇染了天空。林晚老家的小院里,早早亮起了灯。一盏白炽灯泡悬在堂屋门廊下,

光线昏黄,却足够照亮院子里支起的那张大圆桌。桌上满满当当。红腾腾油汪汪的酱板鸭,

切得薄厚均匀,堆得像座小山——那是陆沉特意叮嘱林晚带回来的,真空包装拆开了,

装在最大的白瓷盘里。清蒸的桂花鱼眼睛还鼓着,旁边是翠绿的炒时蔬,油亮的红烧肉,

还有一盆奶白的鱼头豆腐汤,热气袅袅。最中央的,是一个巨大的粉彩瓷盘,

里面垒着几个不同馅料的大月饼,象征团圆。酒开了瓶,是本地产的杨梅烧酒,紫红色的,

倒进小酒盅里,映着灯光晃眼。林晚的父母脸上带着满足的微醺红晕,话比平时多了不少,

声音也拔高了。“晚晚啊,小陆这孩子是真不错,人实诚,细心!瞧瞧这酱板鸭,

你爸就好这口!还有这栗子……”林母端起一小碟炒栗子,

剥开一个金黄的果肉塞进林父嘴里,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一起。林父嚼着栗子,

含糊地点头:“嗯嗯!香!比往年炒的都好!”林晚坐在母亲旁边,手里端着个小酒盅,

也跟着笑,只是那笑容有点飘,眼神时不时掠过桌上震动了一下的手机屏幕。

“他……是挺好。”她抿了口酒,喉咙有些发紧。烧酒辛辣,冲得她眼底有点潮。

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。周拓的信息躺在屏幕上:明晚老地方?想你了。

她手指蜷缩了一下,没回复。心里有点乱,又有点隐秘的、被渴望点燃的燥热。

“叮咚——叮咚——”院门处突兀地响起清晰的门铃声,盖过了桌上的谈笑。

桌上热闹的气氛骤然一滞。“这么晚了,谁啊?”林父皱起眉头,放下筷子。

林母也疑惑地看向院门方向。林晚心头莫名一跳。“我去看看。

”坐在门口位置的林晚弟弟站起身,趿拉着拖鞋走过去。院门打开。门外站着两个人,

穿着深蓝色的制服,胸口别着工作牌。一个是中年男人,面孔严肃,另一个年轻些,

手里拿着个厚厚的文件夹。“您好,请问是林建国先生家吗?”中年男人开口,

声音平板无波。林晚弟弟愣了一下:“是……是我爸。你们是?”“物业公司。

”中年男人亮了一下工作牌,“东城花园,3栋2单元502室,是林晚女士名下的房产吧?

”林晚端着酒盅的手猛地一抖,几滴紫红色的酒液泼洒出来,落在她的手背上,冰凉一片。

她的脸色瞬间褪去了酒意的红润,变得煞白。桌上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和动作,

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,又惊疑不定地看向瞬间失色的林晚。“是……是。

”林晚弟弟被这阵仗弄懵了,下意识点头。“房主林晚女士在吗?

”物业的人目光扫向院子里。林晚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林母推了她一下,

声音有点发颤:“晚晚,人家找你……”林晚这才猛地回过神,慌乱地放下酒盅,

下意识地站起身,腿有点软。“在……我在。什么事?”她的声音干涩嘶哑,完全走了调。

物业的中年男人公事公办地翻开文件夹:“林女士,我们接到通知,

您名下的东城花园502室房产,今天下午已经由‘诚信地产’挂牌出售。

带看业务即刻生效。按照流程,我们需要收回该房屋的所有钥匙,集中保管,方便中介看房。

”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晚,“另外,物业费缴纳账户关联的是您的银行卡,

我们系统显示,该卡已被限制支付。请您尽快联系银行处理,

或者携带现金或可支付的其他银行卡,前往物业服务中心缴纳。逾期将有滞纳金。

”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狠狠凿在林晚的头上。挂牌出售?钥匙收回?银行卡冻结?

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,耳朵里嗡嗡作响,眼前一阵发黑,几乎站立不稳。

她张着嘴,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住了,一个字也发不出,只有急促而粗重的喘息。

“什……什么?”林父猛地站起来,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,他脸色铁青,“挂牌?

卖房子?谁卖的?林晚,怎么回事?!”他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劈了叉。

林母也站了起来,惊慌失措地去抓女儿的手臂:“晚晚?出什么事了?你的卡怎么了?

房子……房子为什么要卖啊?”她慌乱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林晚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,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和恐惧,

她猛地看向物业的人,“搞错了!你们一定搞错了!那房子……那是我的名字!我没有卖!

没有!”她几乎是嘶吼出来,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。物业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,

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,是打印的传真件,上面有清晰的房产信息和挂牌经纪公司的印章。

“林女士,这是‘诚信地产’发来的房屋委托出售确认书和钥匙托管函,

上面有您的签名和印章。我们只是按章办事。”他把那张纸往林晚面前递了一下,

又迅速收回,“委托书显示,所有钥匙必须即刻交回物业。至于银行和出售的具体事宜,

请您直接联系您委托的中介公司和银行。”他的语气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,

“钥匙现在能给我们吗?或者您把中介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?他们的人应该很快会联系你。

”签名?印章?林晚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,炸得所有思绪都成了碎片。

她签过什么?什么时候签过卖房子的东西?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她淹没。

“噗通!”林晚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,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。打翻的酒盅滚落一旁,

紫红色的酒液迅速渗入灰黄的土地,洇开一片刺眼的污渍。她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

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死一般的灰败。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,

混合着刚才溅到脸上的酒渍和泥土,狼狈不堪。她仰着头,

望着昏黄灯光下父母惊怒交加、弟弟不知所措的脸,

还有那两个穿着制服、冷漠如同石像的物业工作人员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绝望的抽气声,
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完了。这个念头像毒蛇的信子,冰冷地舔舐过她每一寸神经。

那张沾了泥的酒水,在她脚边缓缓扩散,像一朵绝望绽放的、丑陋的花。第五章城市另一端,

陆沉公寓的客厅只开了一盏角落里的落地灯,光线昏沉。电视屏幕无声地闪烁着变幻的光影,

映在陆沉脸上,忽明忽暗。他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沙发,手里拿着一罐冰啤酒。

铝罐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落,在深色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点深色的湿痕。

他没有喝。只是那么握着,感受着罐身刺骨的冰凉一丝丝渗入皮肤。公寓里异常安静。

空气里残留着白天切割冷冻牛肉留下的、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腥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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